婚后我成了他的道德币提款机

旁边一个拿着记录板的监工不时呵斥他，给他扣分。我静静地看着，眼中既没有快意，

也没有同情。仿佛在看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陌生人。“还不够。”我轻轻地说。

污水处理厂的工作，对周铭来说是身心双重折磨。恶臭的环境，沉重的体力劳动，

还有监工刻薄的挑剔和随时随地的扣分。【周铭，工作懈怠，扣2贡献点。】【周铭，

表情管理不合格，传递负面情绪，扣1贡献点。】【周铭，与同事交流方式不当，

扣3贡献点。】“哟，归零者还有脸喝水呢？”他曾试图反抗，

试图拿出过去当经理时的派头，结果换来的是一顿训斥和更多的扣分。

监工冷笑着告诉他：“周铭，认清你的身份！你现在是等级0的渣滓！在这里，

我说的话就是规则！”周铭第一次如此清晰地体会到，什么是“规则”的压迫。

房间狭小、阴暗、冰冷，只有一张硬板床和一个马桶。周铭蜷缩在硬板床上，

过去的画面不受控制地涌入脑海。他想起凌淼第一次做饭切到手，他不仅没安慰，

反而责备她笨手笨脚，扣了分。他想起凌淼因为被他当众批评而眼圈发红，他觉得丢人，

回家后变本加厉地惩罚她。他想起她后期越来越沉默，眼神越来越空洞，

他却只觉得她越来越“不上镜”，带不出去。他想起那缸血水，

和她唇上那抹红.....“我......我真的错了吗？